致敬青春和我爱的你们

全体/不许抢Subaru的苹果(↓)

完全没有医学依据,欢迎学医的小伙伴来科普捉虫!!!!
这篇和命宝约一起老年梗的,奈何她的住宿分开了我们两个。所以我要在这儿表白命宝!!!命宝高中加油啊啊啊!!!!
参er真的帮了我许多,她说的好多话我都感觉可以产生共鸣。谢谢她收留我这个话唠!!!!

我这个辣鸡从七月份开始写着玩,从来没有一次收到过50个小红心。我真的特别的感动,希望你们喜欢我下篇的辣鸡小甜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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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帮着横山裕捡地上的象棋子,我的动作很缓慢,他的动作比我的更缓慢,身上关节和肌肉的老化让他慢得有点搞笑。我脑海里突然想起了当初在绚烂夺目的舞台上意气风发的横大写手在莽撞男人路上的吆喝声,然后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趴在地上捡着一个个象棋子的横山裕,我这才真正地意识到,我们已经被岁月腐蚀得多么的厉害。

村上信五从轮椅上慢慢站了起来,然后扶着石桌慢慢地以一种极其扭曲的方式扭着自己的左脚往前走去。他上肢屈曲,瘫痪的下肢走一步划半个圈,拧着全身的肌肉走到了掉下的象棋子旁边,然后身体重心向着右脚倾斜,右手努力地够着地上的棋子。

我想起了我家楼下就有一个半瘫的患者,是一对五十多岁的两口子,丈夫前年中风引发脑溢血导致的半瘫,每天在轮椅上梗着脖子歪着头,和村上信五的状况基本上差不多。妻子的腰和关节都差到了极点,基本上根本不能回弯的那种,猫一点腰或者弯一下腿,关节处就和针扎过似的。所以他们两个掉东西的时候,都是丈夫从轮椅上慢慢下来然后侧着身够着地面捡起来的。

今天早上我扇着蒲扇出门的时候还看见丈夫扶着妻子慢慢地够着地上的纸团。我想起了当时丈夫脸上认真的表情,我又看了看村上信五那满头的银发。两个人一样侧着身子,扭着脖子,嘴下意识地绷着劲儿,右手力地够着地面。

突然我感觉这两个映像在我的头脑里重合了起来,就仿佛是穿越了时空遇见了同一个人的两个不同年龄段。

然后丸子头的老爷子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出现在我面前。他用他那细瘦的双臂将我从弯着腰的状态撑了起来。我颤悠悠地直起了身,然后就看到了他那放大了的老狸猫脸。这个人的臂膀很稳,我身体身体的绝大部分重量都附在他身上,他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变化,一直是那种和气的老头子式的笑容。

其实知道他们就是我喜欢的乐队关八之后,我就能凭借着当年的特点把他们分辨一个一个都分辨出来。我想起了我第一个遇到的尖嗓小矮子和把他背走的留胡子大高个,这两个人应该是当时被各种腐女同人女YY的仓安两人。
我眼前的这个秃脑门狸猫脸应该就还是丸山隆平。他的笑还和以前一样看不见眼睛,就是灰黄的门牙上面写满了曾经沉迷于烟酒的事实。他的发际线很靠后,却还是选择留了没有刘海儿的长发。我姑且把这个理解成了上年纪之后的自暴自弃,但是他斑白的头发都被后面一根红色的带着小葫芦装饰的辫绳紧紧地勒着,真的看得我脑门一阵生疼。

他将我扶起来后又冲着我礼貌地笑了笑。他颧骨上耷拉下来的肉就这么被他的嘴角挤着到了咬肌的位置,看起来真的特别特别的慈祥。我们简单地寒暄之后,他又回到了刚刚的那个位置,把桌子上鸟笼子旁边的老花镜重新架在鼻子上,然后将盘子里削好皮的苹果慢慢地切着。时不时吹一下口哨逗逗暗红色笼子里扑棱着的八哥。

这个八哥是如此的黄暴,嘴里回应的语句总能让偷听的我老脸一红。

我用余光看见了留着胡子的大仓忠义从里屋出来扶起了趴在地上的横山裕,然后又将村上信五撑着回到了轮椅上。他脸上斑白的胡茬反着亮晶晶的汗珠,就像丸山隆平系头发用的辫绳上面通透的小葫芦一样。

之前和村上信五聊天的时候提到了现在大仓忠义农夫的事实。他养着一片绿油油的菜地和几棵果树,每到季节的时候都可以吃到湿润的花生和干净的蔬菜。大仓忠义这个人也很精神,在八十岁的老头里很少能见到他这样腰背笔直的就像他自己种的大葱一样。就是血压和胆固醇特别高,最近就在限制肉的摄入量。

远远地就看见花衬衫老头安田章大从里屋出来了,腰部明显还是不对劲,走路都是在靠着腿部一点一点地移动。他也看见了我,于是就大声地寒暄了起来。

“小伙儿!!!!!!!!!!!谢谢你把我带回来啦!!!!!!!!!!!!!?”

其实除了耳朵疼之外,我内心应该感激他,因为真的没有别人再叫过我小伙这个称呼了。这让我这个六十六岁小老头觉得自己仿佛正值青春,没准儿还会偶遇到一段纯情的恋爱什么的。大概。

安田章大提着嘴角拖沓着自己的脚步就走到了锦户亮旁边的小桌子那儿,给自己倒了一杯茶。锦户亮放下手中刚刚拿起的报纸,然后用手扶了扶他的腰,安田章大咧大了嘴角摇了摇头表示没什么事儿,然后就走到了横山裕面前地桌子上。

象棋已经全都被捡回到了小石桌上胡乱地堆着。安田章大看着这一桌子的象棋皱了皱眉头后,就开始一个一个地往象棋盒子里面装。

等到安田章大将桌子上的象棋全都装进盒子里面后,发现盒子右上角处还空出了一个象棋子的位置。他大概四处看了一眼后,就到横山裕手里抓着一块,然后抬着头盯着自己。

安田章大扶着自己的腰困难的猫下了一点后,右手摸着横山裕的头,以和我说话截然相反的语气和语调朝着横山裕说着话:

“Yoko,咱们不玩儿象棋了好不好?”

安田章大说话声温声细语到我不敢相信。

但是横山裕闭上了自己的嘴然后摇了摇头。

“你看,大家都没有玩儿象棋,就你在玩儿。大家的腰都不好,没办法趴着给你到处捡象棋。”

横山裕撇了撇自己的嘴,一副委屈的样子,赌气看向别处。

安田章大的手附上了横山裕的手,然后一个一个地掰开了他的干枯却纤细的手指。横山裕立刻低着头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安田章大另一个手连忙从自己的裤兜掏啊掏啊掏出了一个五颜六色的小沙包放到横山裕眼前。横山裕的表情立刻变得很惊喜,然后下意识地松开了自己攥着象棋子的手。

树上的知了很吵,杯子里的茶水也被晒得热了起来。横山裕有了沙包后就不再纠结着象棋的问题了,院子里又重新安静到了一个新的程度。我可以听见自己蒲扇吱呦吱呦的声音,也可以听见锦户亮翻着报纸的声音。我闭上了眼睛,听着风吹着叶子哗啦哗啦地响着,就像是儿时自己拿着的五颜六色的快要散架的风车。

当我捕捉到布鞋摩擦土地的声音离我越来越近的时候,我就睁开了眼。

丸山隆平端着一个白色的瓷碗走到了我面前,里面装的是他刚刚削好的金黄色的苹果肉。他放到了我和村上信五的桌子上,示意着给我们用牙签自己扎着吃。我拿起一块放到嘴里,感觉到绵沙细软的甜味遍布了整个口腔,嘴里满满地都是幸福的味道。

丸山隆平又端着另外的一个白色的小瓷碗走到了横山裕的面前。然后用牙签扎起了一块果肉放进了横山裕的嘴里。

“好吃!!”

横山裕和丸山隆平都笑弯了眼。

大仓忠义立刻伸出了手从里面抓了一块,快速地送进自己的嘴里,然后仰起头满足地嚼着。结果横山裕看见这一幕后就生气地将沙包冲着大仓忠义的腰扔了过去。

“你别抢Subaru的苹果!这是他给我削的,你不许吃!”

我看见丸子头的丸山隆平听见这个名字后明怔滞了几秒后,眼睛突然温柔了起来。

“对啊,今天Subaru我特地给扎了你喜欢的丸子头来找你玩儿啊。”

丸山隆平又眯着他的一双月亮眼往横山裕嘴里塞了一口苹果。横山裕夸张而满足的表情让我想起了他的美食番里固定的那几句固定好吃和这是什么。那时候他还需要语言协助来说服看得观众们这个食品好吃,但是现在我看着他这张老皱的脸上却有着儿童样的开心的表情,我就不由自主地想要尝尝他嘴里的那块是不是和他脸上的表情相符。

我看得出来适应了之后的丸山隆平很喜欢和横山裕玩儿这个装成涉谷昴的游戏,他一个手摸着胸口的位置,另一个手在一口一口地喂着他的老大哥吃水果。脸颊微微泛着红色,一副开心又不愿说出来的样子。

“maru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这么发自内心地笑了。”

村上信五转着他的轮椅到了我身边,感叹地说了一句。

我一扭头就看见了他一脸羡慕的表情,我就应和了他一声。

好吧,虽然我也很感叹maru这一脸幸福的表情,但是我更多的是被村上信五这神不知鬼不觉的漂移能力吓了一跳。

我其实有点儿理解横山裕这个老年痴呆者,因为其实我看着丸山隆平的丸子头其实也会一阵精神恍惚。不,坦白说,我对不起所有的橙担,因为我看着丸山隆平满脑子都是涉谷昴在综艺上活蹦乱跳在演唱会上声嘶力竭在making里专心唱歌的身影。甚至现在,我仿佛还能看见涉谷昴坐在石凳上吹着口哨逗鸟的样子,弓着的背就像是一口锅,花白的头发用丸山隆平脑袋上的那个红色小葫芦的皮筋儿绑着,脖子上也挂着丸山隆平的红色的小葫芦,然后被风吹得晃来晃去。

什么嘛,你为什么这么纠结于红色的葫芦呢?又不是葫芦娃。我扇着Subaru,看着眼前丸山隆平轻轻抚摸着胸口红色的小葫芦后,喝了一口茶。

胸口的红葫芦。不大不小,小拇指这么长。

然后我就突然想起了我曾经看过的一个综艺节目,丸山隆平曾经说过这个红色的葫芦。那一期很搞笑。丸山隆平想要介绍这个红色的葫芦,说这个葫芦里面是空的,而且绳子的长度大概回到每个人的胸口处,所以可以装一些粉末啊种子什么的喜欢或者信仰的东西来供平时祭拜。当时的京都文青说得一脸认真而严肃,但是涉谷昴穿着红色的套头衫在旁边笑着吐槽着说要把自己的骨灰装进去来保佑丸山隆平。我隐约还记得当时乱成了一团,村上信五的夺命连环啪毫不犹豫地落在了躲在丸山隆平后面的涉谷昴的身上,然后大屏幕上就印出了放送事故四个大字。

记忆中的涉谷昴和现实中的丸山隆平慢慢重合就变成了一个带着涉谷昴影子的丸山隆平。红色的鸟笼子和辫绳,黑色的八哥,回忆里晶莹剔透的红色的葫芦和一头斑白的扎成丸子头的长发。我现在才知道,原来他所有的巧合都是因为过于想念而造成的必然,没准儿连皱纹儿的深度都是这样。因为我看见他的眉头的深度远远超过了脸上其他地方的皱纹深度,就和当年在演唱会上张着大嘴唱着灵魂的涉谷昴一样。

“嗯,我最喜欢丸子头的Subaru了!”

横山裕下垂的眼袋迸发出了异样的光彩,冲着丸山隆平大声吼出了这句。我从侧面可以看到丸山隆平粉色的耳朵根在阳光下一点一点透明起来。

我毫不客气地叼走了白色小瓷碗中最后一块细软的苹果肉,感受着软滑的感觉再一次布满口腔后,我就听见了我旁边村上信五打呼噜的声音,我忍不住伸出手怼了怼他。他发出了像猪一样的哼唧声后,朦胧地睁开了双眼。

我女儿找到我的时候,我正在鼓捣我的索尼阿尔法2000,给几个老头摆pose照相,大仓忠义说要找回年轻时候拍写真的感觉,锦户亮立刻怼了他一拳头。我们七个人玩儿得不亦乐乎,一个个容光焕发,就连横山裕也吵闹着要入镜。

这时候正逢黄昏,火红的落日挂在了不远处的房顶上。阳光首先和槐树桂树说了再见,又和石桌告了别,然后锲而不舍地照耀着绿油油的菜地,最后留了一抹在我的蒲扇上面。

我还隐约记得40年前过生日的时候,自己的愿望是和关八的七个人合影,然后真正组成8个人的关八。虽然四十年后的今天我真的有幸融入了他们这帮人的老年世界,但是我的愿望其实只是实现了一半。
我们一起照了相,但是我的加入,我们没有变成圆满的8个人,只是变成了原本的7个人而已。

但是其实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反正你向着夕阳奔跑,你就会看见你逝去的青春。








我叫王大锤,万万没想到,我最终还是和全体人员一起合了影,实现了我40年前的究极梦想。

我那天胡乱地照了很多照片,大多数是以自然拍为主,大家干着自己手头的事情,然后我的相机就咔嚓咔嚓照了下来。今天我女儿把洗出来的相片交到了我手上,我把他们随手一扔,照片就从棕色的信封里面划出来了一个角。

然后我不经意就瞥了一眼。

然后我就立刻站了起来捡起了茶几上的信封,然后掏出了照片一张一张仔细地看着。

我发现了什么?

我发现每一张照片都会出现一个穿着古着衣服黑色头发的身影。无论是锦户亮和安田章大两个人在槐树下的合照,还是大仓忠义喝着茶的单人照,那个人都站在正中间裂着大嘴冲着我笑。

我从照片中看到他的手在拍村上信五的头,也看见他安静地坐在横山裕的怀里。但是他在丸山隆平的身边的时候,总是喜欢挂在他背上。比如最后一张我们七个人的合照的时候,他就像考拉一样挂在了丸山隆平的后背上。大大的眼睛周围只有细微的皱纹,嘴的周围有一圈细微的小胡茬,然后头发扎成了一个丸子头,右手抓着丸山隆平的丸子头,左手勾着丸山隆平的脖颈,两个腿在丸山隆平身上夹得紧紧的。

嘴角还是那熟悉的弯度。




这不就是涉谷昴吗?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啊。





我又低头看了看照片,涉谷昴那一身暗红色古着的衣服总能一下子映入我眼帘。我叹了口气,把照片往地上一扔。




原来他真的一直都在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以上是第一个结局。/







过一会儿,我又用自己颤巍巍的手指将照片从地上捡了起来。
















我捏着那个合照的一角凝视着,然后我发现我们七个人和一个鬼,笑得好像时光没有在我们身上留下苦难任何似的。




















我突然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为什么眼睛里总是往下掉东西呢。湿漉漉地,真麻烦。





















然后我一抬头,就看见镜子里面,自己满是泪痕并且上面写满了思念的红通通的扭曲了的沧桑老脸。




真丑,我破涕而笑。








全文丸0v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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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是结尾拯救画风系列。讲道理我是先想的结局再写的东西/doge脸/

是的我是个话唠,这个我还会出一个番外村上信五日记。是个虐的。

本篇虫子较多,欢迎前来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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